2008年4月11日 星期五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閱讀與寫作的培養

[ 近朱者赤 ]群落之間總會互相影響,真道的孩子也不例外;比方說,有一年不知誰個先開始收集地鐵街道圖,孩子們就像傳染病一樣的爭相收集、交換。還記得當年為滿足兒子這個在大人眼中「無乜謂」,但小孩卻津津樂道的興趣,廿四孝的我,用了一整個周日,跟兒女由將軍澳坐地鐵去筌灣,孩子每站索一圖。忙了一整天。今年又不知誰個開始研習地產資料,兒子整天央我帶他去看樓盤。我說:「又不是要換房子看來幹嗎?」他說:「現時同學間流行收集售樓書,愛看圖積」。原來他跟同學對這方面的知識已略有小成;甚麼地積比率、甚麼屏風樓、這個樓盤的間隔怎樣,那個單位又如何的說得琅琅上口。去年(5年級)小兒考試過後,我曾問小兒在學校裡誰個同學的成績最突出?他說中文科不作他人想,一定是葉某; 當其他同學考獲80多分已經會被評為優等時,葉某是90多,大幅拋離第二名。我好奇的問葉某有甚麼特別之處?兒子說他的用詞很艱深,不是一般同學會用的。「比如呢?」他想了想說: 「蹓躂!」對!『蹓躂」確不是香港的小孩子常用甚至認識的詞語。我問:「那你會用甚麼詞句來形容同樣的情況?」他說:「我可能會用『流連,遊蕩』。」我心想,「蹓躂」確比「流連,遊蕩」來得精闢,更能表達那種在街上”hai”的情況。孩子又說,葉某從來書不離手,當他頑劣的時候老師要責備他,是罰他不准看書呀!我驚訝地想這是甚麼模樣的書痴?在香港我只聞『你頑劣,我罰你看書!』我問:「那麼他看甚麼?」「甚麼也看,金鏞、衛斯理、巴金、三國……」「那你呢?」「我今年暑假前(2007)要看完金鏞,再看其他。」如是者,他把我二十多歲始能看完的整套武俠鉅著吞噬了。暑假後,他央我去買書。我問:「買甚麼?武俠小說?」「不!我想買家、春、秋!」我兩眼瞠大的問:「巴金?激流三部曲?」「對呀! 我在學校圖書館已看了半部”家”了,但是不能外借,跑上跑下很苦呀,我買一套成嗎?」我心道要是近代文學名著你肯看,我怎會說不。「好看嗎?」我問。「好呀!三十年代初為什麼上海的社會有這麼大的衝激呀?」我啞然的沉默。一,這不是一個三言兩語可答得上的題目;二,這看似沉悶的書種,到今天我還不肯(不敢)沾手,那我又如何答得上?如是者,閱讀竟然成為我兒女最大的興趣。繼金鏞後,他看衛斯理,梁羽生,當中又夾雜幾本文學作品如錢中書的圍城,沈從文的邊城……。女兒愛看Harry Potter, 因為我的一句說話:世界上各地的語文系統結構也不同,翻譯版絕不可能比原文演繹得更傳神,要我挑,我挑最好的!那麼最後一套Harry Potter就改購了英文原版。為了鼓勵他多讀亦免卻他張羅書本,我為他添購了一部電子手賬並上載了過百套書。現在他手賬不離身,這似乎比現今電子遊戲機不離手來得強。月前他在看大唐雙龍傳,我又問:「好看嗎?」「我驚嘆黃易怎能寫得出這樣長的作品,一套63 本,洋洋百萬字而情節非常吸引,但他的文筆比不上金鏞。」「怎麼?何以見得?你懂得分辨嗎?」他說:「金鏞的文字功力相當深厚,你看他描述韋小寶那一段確將韋小寶的精靈跳脫活龍活現,而且他的句法很流暢,絕無文筆上的錯誤。你看黃易這句,還不是廣東話語法。」我聽罷又再啞然,我回想多年前薛老師在真道家長會介紹蘇州中文教學法,五常法…....。她提到世上任何語文教育家一致認同最佳提昇語文能力的方法是多閱讀。我感謝薛老師及一眾老師對小兒的教導. 今天我驚覺小兒已經不單能「讀」,而是已經提昇到「賞」及嘗試「評」的階段。

沒有留言: